冬日猫与花(影院H)(2 / 2)
我伸手勾住他后颈,指尖触到被汗水濡湿的发脚。黑暗把嗓音染成蜜:“那哥哥就好好享受。”
最后一排座椅发出细微的吱呀,像老旧钢琴被按下最高音。投影机仍在空转,白光偶尔扫过,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天花板——一幅不停融化的壁画。热浪涌到喉口,我听见自己近乎破碎的泣音,却被下一阵电影音效吞没。仿佛整座影厅替我们张开口,把过于尖锐的快乐嚼碎,再悄悄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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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场进场铃响时,我们已折返至洗手间。狭长的镜前灯惨白,照出我通红的耳廓与段季浸着笑意的眼角。门闩落下,“咔嗒”一声,像给世界上了锁。他把我放上洗手台,大理石的冰凉与肌肤的热气相撞,激出细小的战栗。
“宝贝,你好香。”
镜里浮出两具迭影,像水面下的鱼,一尾追着另一尾。我伸手推他胸口,指尖却先一步背叛,抠住他锁骨处那枚小小的痣。呼吸交缠,水汽在镜面凝成雾,把画面擦得模糊,只剩颜色与声音——瓷白的台、墨黑的发、他低沉的喘息,和我被浪潮推至巅峰时,那声细若游丝的“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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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的车像一只顺流而行的密闭舟。我蜷在副驾,腿根残留的酸软像提醒条:别忘了刚才的惊涛骇浪。段季单手掌舵,另一只手来揉我后腰,指尖的力道分寸恰好,像在给一只炸毛的猫顺毛。